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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落了回去。

“你身上这股劲,真他妈带感,老子越来越喜欢了。”刘义强抬起被咬破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吹吹,捏着虞北棠下巴强行她抬头,“看明白没?在这风絮县干爹干妈也救不了你,找谁都无用,老子耐心快被你耗尽,最后两天,还是想不开就别怪我了。”

口臭、烟味、抖动的双腿,手腕的禁锢一同消失。

刘义强带着人走了。

虞北棠冲到路对面,扯过满是鞋印的麻袋,解开绳子,手贴到小黄狗的胸腔,掌心温热,平静,没有一点跳动。

小黄狗走了。

虞北棠重重坐到地上,从麻袋里抱出黄狗,掌心落在它僵直的背上,轻轻抚。摸,清透的水珠滴进红黄相间的毛发,融进无法再流淌的血液里。

她只是扔给它几根香肠,它却因她丧命,心上被刀剜开的洞又膨大一圈,愧疚、无力洪水般涌来,快将她淹没。

泪珠一颗连着一颗,她低头贴向黄狗,一遍遍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过往行人探去新奇的目光,或小声说上句,“这是谁家姑娘?”

虞北棠看不见也听不见,甚至感知不到脸颊的眼泪,只不停地道歉,直到喉咙干涩沙哑,发不出声音。

夜深,行人越来越少。

一双黑色运动鞋走过,又退回来,停在她面前。

虞北棠抬头,对上帽檐下清冷如冬水的眼睛,她像被抽走灵魂的丧尸,麻木死寂地低回头。

干爽清淡的柠檬皂香靠近,林庭樾蹲下身,扯着麻袋边缘把僵硬的黄狗套上拎起。

她发疯般伸手抓住,嘶哑的嗓音发出低吼,“还给我。”

他喉间发不出声音,也空不出手打字,只好先用力扯回来,系上麻袋口放在一旁,再去讲:它已经死了。

虞北棠呆滞的眼睛慢慢转动,有了点“人气”不伸手来抢了,眼泪也停住,剩下两条干涸的泪痕。

良久。

她握住林庭樾伸过来的手掌,借力站起,“谢谢。”

林庭樾拎起地面的麻袋,另一手指了下巷口。

虞北棠领会他的意思,跟上去,坐上摩托车。

轰鸣声一路绝尘,停在野外。

林庭樾跨下摩托,放下黄狗的尸体,从车后抽出把铁锹铲,弯腰一铲一铲挖土。

野风吹回出走的灵魂。

虞北棠深深吸了口,围着摩托找铁铲,没找到上前说:“你去休息,我来挖。”

林庭樾直起腰,横过铁锹,拦住过来抢工具的人,手指不远处的大石头,示意她去休息,目光冰冷不容置喙。

虞北棠确实累了,没有喋喋不休争抢,扭身走到石头上坐下。

野外的月比市里更亮,弯如弓,清辉明净,淡淡落下,正能看清林庭樾帽檐下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颌,往下颈部修长,喉结凸起,似锋利的剑,又似温柔的月。

她莫名定住神。

坑挖好,林庭樾直起腰挥挥手。

虞北棠走过去,解开麻袋的绳子,抱出冰凉的黄狗,轻轻放进坑里,抓把土扬上,“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来找我。”

黄土细沙慢慢盖住了弱小而短暂的生命。

它生于野外,长在寒风,撕咬半生,又回归自然。

土填平,林庭樾指了下身后的树。

虞北棠这才发现黄狗的坟在两颗树干缠绕到一起的树下,在这草树众多的野山上,这两颗树最为特别,一眼就能找到,动手挖坑前,他已经想好最佳位置,以防她以后回来看望时找不到。

虞北棠将要说谢,林庭樾已收起铁锹走了。

他在黑暗中悄悄来,又沉默地走,像在路边帮助了一只猫狗,捡起一块石头那么简单,不需任何谢与回报。

少年颀长利落的背影融进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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