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慢慢选了棋盘上的白子一颗一颗放入棋笼:“你最开始只落了一子的下风,但最后一步步败在了自己手上。”
萧瑞不能理解:“我怎么是败在自己手上了?”
“你要的置死地而后生,中间其实有过无数机会,但你败了一子,心态全乱,急于挽回那一子的错失,反而失了全局的生机。不过今日只是棋盘上的博弈,他日若在别处绝境,可记住要心如止水,才能运筹出生机。”
萧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沈青也听得兴致盎然:“改日你也教我下棋,你说到道理是好听的。”
“算了吧,大哥,你的擅长不在此道,”萧瑞也跟着谢珩那般,一颗一颗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入棋笼中:“对了,听说昨天谢珩来信了,然后你把信给撕了?”
“对啊,谁让他给我摆谱,还搞什么约法三章,谁要听他的啊。”
只是萧瑞有些若有所思:“大哥,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跟谢珩这个人……”
知道他要说什么,沈青斩钉截铁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看谢珩这几个月在渝州的作为就知道,剿匪这件事情,他势在必行。我们跟谢珩,或者说跟谢家,必有一战。现在双方暂时说和,不过是缓兵之计,都是在等一个机会,等将来有一日能一击将对方彻底击倒再无翻身之力呢。”
萧瑞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带上几分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凝重:“谢家……真是不好惹啊,诶,好端端的,那谢珩干嘛非要来渝州剿匪啊。”
谢氏百年宣赫,世家之首,无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丞相、大将军,还是州郡之下一个普通的小县尉,大梁上下,半数以上的文武官员均出自于谢氏,谢家势力盘踞朝野,互相勾连。
即便一支绝断,别支亦可再起。
蝇蝇子孙,簪缨不绝。
与谢氏为敌,无异于与整个大梁朝廷为敌。
沈青不同意他的看法:“谢珩来渝州,对我们也还是有些好处的。”
“什么好处?”
沈青一把拉过谢珩的袖子笑了起来:“把谢十三送到我身边了啊。”
萧瑞:“……”
谢珩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然后继续埋头收拾棋盘上的残局。
感受到他的沉默,沈青也意识到当着他的面议论怎么与谢家为敌是不太好,于是耐心安抚他:“放心吧,以后不管我们跟谢家多么势不两立,我是不会迁怒你的,你的直系亲人和兄弟,我也尽量不伤害他们性命,不就行了吗?再说了,谁输谁赢也不一定,到时候要是谢珩赢了,把我们全杀了,那你就自由了。”
谢珩叹了口气,由衷地问出心底的疑问:“你们到底是为何不肯被朝廷招安呢?”
“被招安以后呢?”沈青抬眼看他,横手对着自己脖颈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然后就等着被秋后算账?”
谢珩微抿了唇,先前他对莽山的招安态度,的确有此打算,招安本就是为了更彻底的镇压。
可是数日相处下来,他觉得沈青未必不能改邪归正,莽山势力或者可以真正收为己用。
“招安以后,朝廷必不会苛待你们,莽山上下几千兄弟都可以被编入军中,每月可以领朝廷固定发放的军饷度日,若是有机会,还能建功立业,甚至封侯拜相也未尝没有可能,”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即便信不过朝廷,你们也可以相信谢家,绝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
不料沈青毫不领情,反而轻蔑笑出声来:“你可不知道,我手下多少兄弟原先就是军中之人,你说他们放着军饷不拿,光宗耀祖的事不做,为何非要跑到我这深山里头当土匪?”
谢珩辩驳:“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的朝廷风气的确需要整顿,我族兄谢珩已经在……”
“光凭谢珩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沈青直接打断他。
谢珩一下被她问住,怔了一瞬,才缓声道:“君子之责,虽千万人吾往矣。”
沈青并不在乎:“他一个人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没事来折腾我就行。”
不知道这话哪里惹到谢十三了,他声音忽然就带上一层清寒:“若是所有人都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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