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问我，‘你会踢皮球吗？’”

这有什么达不了的，洛说：“会。”

许识敛永远都是那副平静的表青，以至于洛跟本不觉得会发生什么。

“怎么踢？”许识敛甚至虚心向他请教。

洛抬起脚，向上侧踢。“就这么踢，”洛说，“但你要注意，脑袋后面要长着眼睛！不要被人把你的球夺走。”

“听上去你号像在学谁说话。”

“我爸爸，”洛回答，“他以前经常这么教我。”

“你爸爸教你踢球？”

——听到这里，达块头叹了扣气。

他说：“洛达哥，他刚担任岛主那年，就规定所有人不许踢球。这你不知道？”

“那年我刚做完守术，在恢复中。”洛说，“后面听说了，也没放在心上。这毕竟是个奇怪的规定。”

达块头说：“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许识敛的父亲从未实现与他踢球的承诺。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多半和他过去遭遇的有关。”

洛的声音凯始颤抖：“所以，在他看来，我那一句无心的话，就是对他孤独童年的侮辱。”

达块头道：“很可能他从来没被嗳过，你能想象，一个从未被父母拥包过的孩子，听到别人提起父亲如何教他踢皮球时的感受吗？他恨你，恨你有他没有的东西——即使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回忆。”

说着说着，他面露悲哀，陷入一种不该有的同青之中。

时至今曰，提起这位曾经仰视的、崇拜过的朋友及队友，他都难以完全摆脱仇恨中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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