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脸皮儿这么薄,还敢学旁……
顾不上再想许多,尚盈盈忙把茶盘塞去来寿手里,自己则提起裙摆,一路拾阶而上。
行至门槛前,尚盈盈调匀气息,垂眸踏进殿内。甫一走近,地上的碎瓷残片赫然闯入眼帘,其间还混着茶叶梗子。看水渍崩溅的迹象,应是自上掷摔,而非失手滑落。
觉出今夜之事恐怕不妙,尚盈盈快步绕过抖如筛糠的莺时,在她身前半步远的地方跪下,行了个大礼:
“奴婢给万岁爷请安。”
尚盈盈恭恭敬敬地俯身,好半晌才听见皇帝叫起。
莫非是动了真怒?尚盈盈心里直打鼓,不禁用余光觑着皇帝脸色,试探着问:
“万岁爷,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可是宫女奉茶时出了岔子?”
殿中银烛已熄去大半,晏绪礼却还衣冠整齐,在外间罗汉榻上撑膝而坐。明月清辉从窗棂子流淌进来,映得他眸中寒意深深。
“你还有胆子问?”
晏绪礼沉声斥责,话里却藏着熟稔亲近:
“朕倒要问问你,今夜为何不上值?”
皇帝问的倒是气势汹汹,其实全然是睁眼说胡话。如若她今夜没在外头当值,如何能接了信儿便赶过来?
见皇帝还有心思找自己的茬儿,尚盈盈反倒稍稍平静下来,暗自猜着他并未气得太狠。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往后定然好生当差,还请万岁爷息怒。”尚盈盈没跟皇帝犟嘴,只垂首服软。
活儿没做到主子跟前、叫主子瞧见,那就是没做,顶嘴只会罪加一等。不如好好儿认个错,哄皇帝消气就是了。
尚盈盈如今弄通悟透,便觉杏书姐姐教的法子,的确很有可取之处。
晏绪礼略微倾身,抬手一指莺时,却仍是朝着尚盈盈发问:
“这奴才媚上欺下,轻狂无礼,还胆敢扰朕清净。你平日是怎么管束的?”
尚盈盈下意识地随着皇帝的手指扭头,眼角余光扫向身后,只见莺时额前鬓发湿了一缕,血色尽褪的手指抠着砖缝,还在阵阵痉挛,显然惧极。
听着皇帝话音儿,尚盈盈大致猜出方才发生了什么,不禁合眼暗叹一声,心道莺时总是如此急于求成,也是该吃个教训。
“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失察获愆,不敢辩驳。”尚盈盈敛裙跪在皇帝身前,软语相劝,“只是宫女不守规矩,交由金总管责罚便是。夜里不宜动气,您也该早些歇息,保重圣躬要紧。”
说罢正欲伏首,忽觉肩上被什么东西一抵,将她轻轻向后碰开。尚盈盈疑惑偏眸,竟发觉是皇帝以靴尖点在她肩头。
这一幕实在威慑非常,叫尚盈盈忽略了皇帝力道其实很轻。她只顾听凭恐惧本能,微微后仰身子,躲开那骇人的龙纹皂靴。
殊不知晏绪礼根本没打算踢她,只是觉着地砖太凉,不欲让她伏地磕头。
见尚盈盈白着脸儿退避三舍,晏绪礼收腿回脚踏上,忽然间气笑出声,胸中那点儿郁气都快被搅和散了。
“朕还当你生出虎须了,合着是个怕见日头的雪狮子。”
晏绪礼无奈撑额,而后又抻平唇角,斜眼乜她道:
“你就没有旁的话要说?”
尚盈盈跪在原地,怔着没答话,心绪大起大落间,委实猜不透皇帝想听什么。
晏绪礼前几日看过密报,知晓这个叫莺时的宫女,素日便不敬玉芙。本等着听玉芙跟自己告状,却不料她是个锯嘴儿的闷葫芦。
“罢了。”
让尚盈盈起身站去一旁,晏绪礼扬声命门口太监进来。
睨着地上那个跪伏的宫女,晏绪礼略一摆手,冷冷吐出三个字:
“拖出去。”
在御前当差这些时日,尚盈盈不敢说全然摸透圣意,却也能听出此刻的未尽之语,应是“即刻杖毙”。
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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