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
元伯笑道:“周先生下午就到了,一直在陪老爷子下棋。”
下午?也就是说,他等了很久了。
周别鹤低头,将梯子从碎石子里挪出来,换了块平稳的地方:“树上有东西吗?”
叶青澜指了指:“甜豆……我爷爷养的鹦鹉,撞树上了。”
她忽然间莫名觉得甜豆这名字有些难以启齿。
周别鹤循向看去,那杈枝桠不高,他踩住一节梯子,倾身够去。
等叶青澜反应过来扶住梯子时,周别鹤已经捏着甜豆落地。
他的动作干脆且行云流水,一向怕生的甜豆竟然没炸毛,而是乖乖地躺在他掌心,像是真的撞疼了。
叶青澜有些心疼地接过来,指尖轻轻柔柔地抚了抚甜豆的羽毛。
刚抚没两下,甜豆冷不丁扑棱起翅膀,冲着她喳喳:“青青!青青!”
……
周别鹤看过来。
叶青澜眼皮一跳,迅速捂住甜豆的嘴。
甜豆少根筋,虽然会模仿人说话,但无论她教多少次,它都学不会“澜”这个音。
后来,叶青澜索性放弃。
“给我吧。”元伯说,“我看看怎么给小家伙包扎一下。”
“好。”叶青澜把甜豆交到元伯手上。
树梢刮来一阵风,裸着的胳膊有些凉,她准备放下卷起的袖口时,周别鹤的视线忽然凝睇:“这里怎么了?”
他目光落下的地方有一道半寸长的划痕,在她小臂上方。
没流血,但因她肤色白,红痕醒目。
叶青澜拿手指按了下,觉得没事:“应该是树枝刮到了,过几天就好了。”
她放下衣袖掩去伤口,周别鹤的目光顿了几秒,也随之移开。
-
叶青澜回卧室洗澡。
蒋思贤已经洗完,背靠着阳台吹风,促狭地笑:“我没看错吧,那是周别鹤。”
“没看错。”
“早上才分开,晚上又来接你,一点表现机会都不给我留啊。”
叶青澜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头也没回:“他不是专门来接我的,是不能在爷爷面前失礼。”
这是他们周家的教养,不能代表什么。
叶青澜进入浴室没多久,门口响起“笃笃”两声。
蒋思贤长发一拨去开门,来人是张妈,木托盘里搁着碘伏棉签和一管软膏。
“这是?”
张妈说:“周先生让给青澜的,说她胳膊划伤了。”
蒋思贤挑挑眉,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
叶青澜洗完澡出来,自然看见了桌上的东西。
她不由得一怔,其实刚才热水淋浴时,伤口有微微的蛰疼感。
她还想着出来找点东西擦一下。
蒋思贤的眼神意味深长,不消她开口揶揄,叶青澜也已经猜到了东西是谁送来的。
她坐在桌前,撩起袖子,蘸了点碘伏消毒,又挤了点儿软膏,白色的药体在划痕上被均匀抹开。
蒋思贤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沿,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周总好手段啊。
晚饭是云吞面,并一些时令鲜蔬,叶秉山养生惯了,晚上讲究吃易克化的清淡食物。
张妈端上来,没葱花的那碗是叶青澜的。
吃过饭,三人向叶秉山辞行。
天色已黑,叶秉山拄着拐杖送他们到门口,殷殷叮嘱:“晚上开车都慢点,尤其是你思贤,注意安全。”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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