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这样看下去便舒服了很多,他算了时间,掐着半夜的点给沈朝拨电话。
那边居然没有直接挂断,半分钟不到,电话就被接通。
白瑜年心里不免涌起希冀,心跳剧烈跳动起来,甚至忍不住飘飘自得,觉得自己被接纳仿佛也不是很久远的事。
沈朝带着甜腻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喂?哪位?”
白瑜年品味着来自哥哥的声音,笑容扬起,正要开口说话,话筒那边忽然传来了一些粘腻暧昧的水声,还有沈朝细细的喘息。
在话筒微微滋滋电流的声响里格外分明。
白瑜年的眉眼垂下,握着手机的手力道扣紧,另一只手则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
几息之后,他恢复正常,语气里带着笑意:“朝朝,你在做什么啊?”
一声忽然急促起来的尖叫尾调响起,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白瑜年阴沉着脸放下手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消解。
他起身,拉开窗帘看悬天的明月,那样明亮,可为何蟾宫偏不施恩?
放在茶几上的水杯被砸碎,几乎将房间都破坏了遍,白瑜年才勉强恢复理智,翻出手机,重新拨过去。
电话不出意外被拉黑,白瑜年换了一个手机号,孜孜不倦地拨过去。
没有接通?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白瑜年靠着床脚坐在地上,不由地想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哥哥在和别人|做|爱。
心痛得像是要撕裂了,白瑜年却已经哭不出来,他为沈朝哭了太多次,眼泪都要流干了,可沈朝有情也无情,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不,不过是和别人上|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白瑜年冷着脸想,他之前煎熬过沈朝与宴雪然十年,那时候他们肯定做了更多亲密的事情,自己不也可以接受吗?
现在不过一个短命鬼病秧子而已,看着就是早死的样子,能拥有哥哥一时,还能一直拥有吗?
总会有他机会的。
白瑜年被自己的安慰劝解好,他重振旗鼓,给沈朝留言短信:【哥哥,我想起来了。】
过一会,他又补充:【哥哥,你别不理我,我不打扰你。】
还是没有回应,不知道是睡了还是继续在做,白瑜年问:【哥哥,你想知道你的墓地在哪里吗?】
上午,白瑜年收到回复:【哪里?】
他把地址发过去,自责认错:【哥哥对不起,当时你的骨灰被宴雪然那个疯子掀了,我清理了好久,才收集完,可是后来骨灰又被宴雪然抢走了。】
沈朝紧紧盯着白瑜年发过来的最后一段话回不过神,他没有想到,宴雪然竟然这么恨他。
连他的骨灰也不放过,至今也没有让他入土。
他这样一想,心里便泛起抽丝剥茧的疼,细细密密不停歇,沈朝按着自己心口,拼命遏止自己的眼泪掉落。
宴雪然怎么这样对他?
沈朝心疼了半响才缓过神,消息往上翻,又盯着上面发来的地址出神。
福安墓园。
他知道这个墓园,依山傍水,算是个好地方。
他是要谢谢白瑜年的,死后还那样尽心尽力去收敛他的后事。
午睡之后,醒来仍有些犯困,昨夜闹得狠,上午又得知那样的消息,中午补觉并没有睡得安稳。
醒来之后,眼圈犹是红的,眼珠也盈润黑亮,像在梦里也哭了很久。沈朝用冷水冲了脸,决定要去给自己上个坟。
这可真是全世界都独一无二的经历,还有谁可以死过一次又重获得一条命?又有谁可以去给自己上坟?
沈朝苦中作乐,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
索性便不再笑了,准备起祭拜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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