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到晚膳时辰时,听风再进去喊人,才发现自家王爷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连他这个守在屋外的都不曾察觉。
宫内,鸟儿不过才送来一个时辰,来说道的人就如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来,势必要洛知栩将这些鸟儿全都扔了去,可他若是乖乖听话,那就不是他了。
来的人,不管是陪读还是宫妃,就没有哪个是讨到好处的,偏偏洛知栩此人又是惹不得的,有梁帝撑腰,谁能拿陛下的亲外甥如何?
连皇后娘娘的原话都是:他想养,便让他养着就是了!
“少爷,您该休息了。”冬树见他抱着话本子出神,便上前提醒,否则烛光下看书,怕是要伤到眼睛了。
“将蜡烛吹了,随我在外面坐会儿。”
这宫苑中没有其他人同住,那些鸟儿约莫是叫累了,这会也知道停下来歇着。
他只着里衣,在这春日的夜间竟还有一丝凉意,但他并没有在意,瘫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就要抬头看看月亮。
他是真的被那段牢狱之灾给圈怕了,怕安静,怕孤独,那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第一个死的是他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得知洛王府满门死讯,也不用看着那人一去不归……
廊下月色如水,一道伟岸身影逐步靠近,冬树察觉到什么,当即变了脸色准备动手,却在那人靠近时嗅到他身上的暗香,当即退了下去。
“不怪团圆要吃月饼,我瞧着这月亮圆圆的,也饿了。”洛知栩说着轻轻笑了起来。
褪去一身明艳红衣,小少爷的容貌,依旧能名动梁京城,只是多了些清丽,少了些妩媚。
他早已习惯了冬树的沉默寡言,因此即便对方不曾应声,他也能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不是非要与人畅谈,他就是想说点什么,或者听别人说些什么。
“冬树,帮我打盆——”
话未说完,一件沾了熏香的披风落到他身上,他当然知道冬树不会做这样的事,下意识抬头,就瞧见身侧站着一道身影。
洛知栩在“感动”和“惊悚”中反复横跳,最终没忍住磨了磨牙,不无嘲讽道:“您这三更半夜准备唱傩戏?搁这吓唬我呢?”
“没良心。”秦御轻嗤一声,倒也没说其他的,左右他是知道洛知栩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有多利的。
“您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进宫……我可告诉你,那些宫妃都是我舅舅的,你可别闹出什么艳事!”
洛知栩的盯他看了半晌,最终得出这么个结论出来,实际上只有他知道这些话里的成分究竟有哪些。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洛小少爷抱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瞪的老大:“做什么还跟人动手!”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秦御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分明是温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血腥气。
“那您这是玩哪一出呢?”洛知栩狐疑。
他可不相信英明神武地摄政王,夜半进宫就是为了给他披披风。
“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秦御回了废话,像是故意要惹人恼似的,一句好话都不愿说。
洛知栩懒得猜他什么心思,总归对方没去别处,只来了他这里,不管是什么心思,他都能坦然面对。
说来可笑,他总觉得这人是知道他心中寂寞,所以才深夜造访,可这话若是问出来,活像是他上赶着讨人怜爱似的,那太掉价了,洛小少爷不能接受。
应该说,他不能接受从秦御口中听到任何否认的话。
“我喊冬树给你搬把椅子?”洛小少爷虽这般问,行动上却已经招呼冬树去做了。
秦御并未来得及制止,却还是拒绝了:“不坐了,我片刻就离开。”
洛知栩看着和他椅子并排的椅子愣了愣,旋即扯着嘴角笑了笑,语气有些凉:“随你坐不坐。”
小少爷惯会耍小性子,往往他说了怄气的话,总会有人上赶着哄他,可秦御不是那些人,嘴里不会说好听的话,更甚至,压根没有理会他这番言辞,倒叫他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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