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少见,苦事和值得悲悯之事何其之多?
她年幼时元宵节被人牵着往东市看灯,那灯影下看见几个乞儿惨状见了只觉可怖,半分同情也无,便被大人遮住双眼。
那哪算得上人呢?已经只有形骸而已了。
现如今成长起来,对这些无力生产的人也只有几分点到为止的怜悯之意而已。
行恶之人也是狠毒,断了他们生路,好叫他们终生行乞。
但不知道何故,官府对此查封并不甚严格,兴许是利没落到实处。
也就只有这人会顺手拉一把罢了。
怪人一个。
不过宁时想帮一把的话,她自然也顺着她来,左右不过多添一双碗筷。
正想着,外头风起了,吹得庭前枫叶哗啦啦作响,像是小儿的咳声,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
谢灵伊轻轻搅着杯中茶,语气却松缓下来,“吴妈说她手下几个孩子学得挺快的,织得虽不精致,但也肯下功夫。”
“是吗?”宁时转过头,轻声笑了一下,“那也算他们命不坏。”
“他们......原是想当面给你道谢的。”谢灵伊顿了顿,“可你这几日恰好不在。”
宁时没说话,只笑了笑。
“我做这些,本就不是为了收谢的。”她低声道。
“那是为了什么?”谢灵伊眼中泛起一丝迷惑,“江湖道义?圣贤之心?若不是你没动作,我真怀疑日后是不是要在金陵开个弃儿所。”
这话说的不妙,正戳某人心底最痛处。
是了,弃儿所。
“弃儿所倒也不必设。”她淡淡地说,“我看见便救几个,也是力所能及。”
“像那几个孩子便纯是运气好。”
谢灵伊挑了下眉:
“你这话听着,倒像是弃儿命里该死,有人收留便是侥幸生存似的。”
“投做弃儿受尽苦楚,有时候还真不如当时便溺死了。”
宁时说得极轻,仿佛只是顺着她的逻辑答了一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来一遭和不来又有什么所谓。”
谢灵伊被这话里的冷意惊了。
这生死观......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察觉得到眼前人情绪不对,下意识便将话题往别处引,急得一时在心里抓耳挠腮。
是了,近日的事情也就只有——
“阿时,你可还记得,之前和曹观澜炼那酒精蒸馏之技艺?以及此般种种冶金工艺我是叫不上名了。”
“嗯?这十几日出什么事儿了?”
宁时眉头一挑,似乎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
“曹观澜也是神人,你走之后自己又搞了一个法子蒸馏,蒸出的酒烈得不似人间酒,却又好入口。”
“不过短短月余,南市三处酒楼排起了长队,连琉璃馆都有人跑去打探配方。”
“所以其他几家经营酒家的世家按捺不住性子来找你了?”
宁时有些不以为意,毕竟她实在很难想象谢家这种家大业大的仕宦世家能被什么其他势力影响到。
“正是。几家世家这几日躁得很。”
“但找的不是我。”谢灵伊哂笑,“是我爹娘。正堂里三天两头换人,不是柳家就是吴家,不是郑家就是几个靠船行和盐仓起家的富户,嘴上说是请教合作,实则——”
“让利。”
“正是。”谢灵伊点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之前还笑我们谢家不正经,如今知道香水打了他们多少香料铺子的脸,酒坊的队从城南排到城北,纷纷跑来说‘共拓金陵商路’。今早又送帖子,说今晚再议酒路之事,连我娘都笑了。”
“他们这叫打压未遂,改走收编。”宁时笑了笑,眼中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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