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之上，身形丰腴，右手手背抵住膝盖，呈现拈花手势，左手抵膝，摊开手掌，掌中有鬼面黑珠。

胸怀略微隆起，脖子白皙，颇有佛相的嘴唇微微勾起，鼻梁略低，眼皮微垂，颇有垂怜地注视着门外一切。

好像下一刻就会说话，对这残忍的世间作出不公的诉讼。

李章绕过雕琢精细的精神之母，进入雕像背后的洞口。

哒哒哒。

地面湿淋淋。

沿着弯曲的通道走去。

李章听到吟诵声渐渐大了。

前方火光很盛，空间宽阔，吟诵声甚至震动了墙壁。

踏步进入，李章抬头一看。

空旷的大殿内。

格局宛如演唱会般，共有三层环绕中央舞台。

地面的流浪者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二层走廊有流浪者攀爬上扶手，大声诵读，三楼的流浪者异常安静，如当初见过的黝黑男人般，盘坐诵读。

李章步入其中，只见二三层的承载物震动不已，不用多久就会倒塌。

舞台中央，一名身穿暗红长袍的老头，正面带笑容地讲述着关于精神之母的一切。

“精神之母遇到一只孤苦伶仃的麻雀，她问麻雀为什么不去吃大象？麻雀说大象很大，它打不过，于是精神之母杀了大象，切割成一万份，给麻雀，麻雀却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

“精神之母说无论谁都有七情六欲，但麻雀没有，麻雀只有贪心。”

“它不懂怎么吃大象，只会保存大象肉，整天喜欢吃蚂蚁度日，然后它死了。”

“于是精神之母把麻雀分给蚂蚁，蚂蚁分工合作，将麻雀肢解，很多天都不用愁吃愁喝。”

“我们就像蚂蚁，铁环内城的人们就像麻雀，而凶兽就是大象。”

“他们不吃大象，反而奴役我们，让我们没日没夜的干活，保持他们的生活所需，他们满足了，可是我们呢？可是凶兽呢？”

“我们应该反抗！”

“精神之母会引领我们，杀死凶兽，内城人充满罪孽，他们每死一个人大家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李章在底下面无表情的听着，却对

第一，因为肉类过于坚韧，麻雀吃不了大象肉。

第二，麻雀不喜欢吃蚂蚁，因为蚂蚁并不柔软，也不是最好的食物

编造如此荒谬的故事，不过是为了让流浪者敌视内城人。

但外区最多的是鸟雀，因为鸟雀会吃稻谷，偷吃庄稼，对务农的流浪者而言，最为讨厌也不为过。

底下的流浪者对故事没有丝毫疑问，暗红长袍老头每说一句话，都能让流浪者们附和赞同，掀起一片热浪。

“兄弟刚入会吗？这是精神之母的诵经，读完后你一定很有收获！”

有人递给李章一本普神论经。

“谢谢。”

李章道谢后接过，翻看。

上面依旧什么都没有，纸质薄，每一页的颜色各不相同，似是用各类废品压制而成。

“下面，由我们今天降临的圣使阿米斯，为大家讲话！”

暗红长袍老头鼓舞人心的话语说完，引出今天的重点。

李章闻言抬头看去。

嘭！

一人猛然坠入舞台！

一股灰尘向四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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