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淀粉本身就属于粮食,哪算得上脏?”
“也是!”严维安点了点头:“下次你可记着一定要叫上我!”
“淀粉和烧碱一个月只卸两次,每次也就四十来块,又不多!”
“能多挣一分算一分吧!”
“那事你别对他们几个说!”
“这你放心好了!”严维安点点头。他猜测“廖华山”是不想再让人参与进去。
“我在厂门口等你!”“廖华山”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你把闻东庆,也喊上吧!”
“廖华山”请吃饭的餐馆在环城南路西段。那里先前是个回水湾,后来因为城关中路的延伸,诺大的回水湾便成为死水一潭,自然就成为了天然垃圾场,建筑垃圾、瓷厂废料、煤渣、矿渣、生活垃圾,没两年工夫就被填平了。当大量民工涌进这里后,一些具有商业眼光的人便把那里整平,盖起棚子做起了生意--餐馆、小卖部、服装店、五金店、台球店、兼卖蔬菜的水果店,甚至录像厅,俨然是一个小有规模的集市。
这次“廖华山”请的不光有他们几个老乡,还有车间主任盛文,仓管老王,机修郑启荣。严维安和闻东庆一到便全明白了,他们几个老乡只不过是陪衬,真正的主角是盛文和老王。盛文是老板的小舅子,仓管老王听说是老板郑淼功的表姨夫,而郑启荣却是搭桥之人。
几天后,“廖华山”从内装订班被调入了礼品盒车间。
打工的生活稍一安定下来,闻东庆便恢复了晨跑的习惯。不管前一天睡的再晚,他也会在早晨六点准时醒来。几年前,当大夫对他脸上的痘痘束手无策后提出了多运动的建议,自那以后,他每天不跑一身汗出来,一整天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天早晨,严维安也被闻东庆带动了。
俩人顺着金圣河延伸的城关中路一直往南,穿过河上的桥,又顺着乡村道路跑回环城南路东的石桥,这一圈要四十多分钟。
沿途妙曼的轻雾,静静流淌的河水,随处可见的修竹,河畔盛开的花儿,青脆啘转的鸟叫声,处处都透着一种柔媚,一种轻曼,这种美是纤巧的,与他们北方那种粗旷豪放的美不可同日而语。当第一缕阳光降临的时候,那些依附在油毡上的夜露纷纷从简易棚子的边缘滴下,仿佛是因新一天的来临而流下的感恩的泪珠,在这样的时刻,严维安会暂时忘记这就是那个他们第一眼所见到的破败的小县城,以及与他相隔千里的许艳茹。
之后,严维安偶尔会早起,随闻东庆一起领略着这南国的风情。
这期间,他们搬进了新宿舍。
因一场台风过境,导致县城大面积停电。几个老乡结伴去了城关镇。虽然他们来这已近一月,可每天都是至少十四五个小时的紧张忙碌,哪有机会去县城闲逛呢?
逛了大半天,严维安和闻东庆除了知道东临县城叫金圣城关镇,穿城而过的河叫金圣河,城中的孤山称之为金圣山之外,而对街道的分布却是一头雾水。只到买了一张地图,他们才大致了解了该县的情况。东临百分之九十都是山,西北高东南低,最高的山峰叫纳雪岭。城关镇的主街道有北大街、南大街、东大街、西大街、城关中路,由于地处山区,街道受地形的影响相当显著。一大一小两条河在城关镇外西北方向交汇后被称之为金圣河,金圣河穿城而过,在自北绵延至城东的山梁末端与大山的缺口处奔流而下,从而流出城关镇。北大街和西大街是最主要的两条街道,三角街是它们的分界线,北大街顺着金圣河一直往东延伸,西大街则沿着月湖公园和金圣山延伸到南大街,东大街短的可怜,四百米都不到,充其量也就是一座桥那么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城关中路从三角街开始,越过横亘在城南的那道山梁。凡稍长一点的道路没有一条是笔直的,小巷更是依着地形变化,宛如蜘蛛网,自然就会令刚入小城的人迷失方向,这也就是后来他们再也找不到第一个曾经落脚的瓷厂到底在哪里的原因。月亭公园是县城唯一的公共休闲场所,它曾经是金圣河的一部分,由于人们修了护堤把河拉直,月湖没有活水注入的缘故,久而久之便淤泥横行,夏季更是杂草丛生,臭气冲天,那些脚踏船自然也就成了废铜烂铁,所以进公园游玩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涉足水面,成人除了带儿童去游乐场以及溜冰外之外,就只剩下选择爬金圣山了,不过,有很大一部分人爬金圣山可不是为了游玩赏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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