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996年的第一天,其它公司大门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还贴上了欢度元旦的楹联,唯有宏业厂门口什么也没有,冷清的有点反常。
那是因为几天前,郑淼功新购的彩印机运抵,往二楼吊装时钢丝绳断了,那个三十多米长的大家伙重重摔在了地上。原因是多方面的,不单单是受场地限制角度不好,但吊装方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宏业,郑淼功便一纸诉状把吊装方和厂家一齐告上了法庭。
县法院来人堪验现场拍照后,说是要等到元旦后才进入相关程序。
昨天早晨,公告黑板上元旦放假一天的通知被放假三天的通知替换掉了。于是,本地和临县的员工昨天下班后基本上都回了家,外地打工者则该去聚会喝酒的喝酒,该逛街的逛街。
“三天,这可是多少小时,多少分钟,又是多少秒啊!”闻东庆闷闷不乐的回到厂里。刚才他送白雪明去城关中路的十字路口坐上了回家的中巴车。
“如果后天她能带给我好消息,即使分开三十天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个结果后,他的心情顿时不再那么沮丧了。门卫室内空无一人,小齐不在,桌子上有一叠报纸和七八封信。
其中三封信的主人是他熟知的。一封是寄给白雪明的平信,笔迹显然是女孩子的,白雪明最好的朋友赵蓉在深圳罗湖打工。另外还有一封“廖华山”的挂号信和严维安的明信片。当他看见挂号信的邮寄地址和属名时暗暗有些惊讶,“廖华山”的老婆刘雅娟竟然写着一手漂亮的字。迄今为止,第一个令他佩服的人是二哥闻东明,而第二人正是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这令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照片上的刘雅娟漂亮不说,且写的这么一手好字,可见不是那种庸俗的女人,那为什么会嫁了那么粗俗的一个人呢?在他们几个老乡之中,“廖华山”是收到家信最多的一个,可见他有一个和谐幸福的家,那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能令他在走出家门短短几个月内就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情来呢?尽管他到现在为止还在遮遮掩掩,可在老乡中却是人人皆知的。
寄给严维安的名信片没属名,但闻东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许艳茹的笔迹。名信片很精致,除过“金鼠贺岁,愿君快乐”那八个象征性的祝福语外,没有半个字能够透露出情侣间那种该有的亲密感。他为哥们的一片痴情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他不清楚俩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啦?明明爱的死去活来,却又总是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而据他所知,来南方后,严维安每周都有写信给她,却没收到过一封的回信。
厂区内看不见一个人影,静的象一座空城。
闻东庆来到办公室,打算把信交给值班的“廖华山”,可办公室里只有设计员小林一人在做样品。他往四楼宿舍走去时,目光越过一头扎在地板上的彩印机,工地上一片静寂。
工程进展的很快,从下地基到现在还没两个月,主体就已经修到了第四层,这应该就是时下常说的“深圳迅速”了吧!有时工地上与影视中特殊期间参加大会战的场面如出一辙,就象昨晚,近百的民工齐上阵,还没到天亮就把那么大一片的柱及梁板浇注完了。听说工期是180天,照这个迅速,应该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闻东庆推门进去的时候,躺在被窝中的严维安匆忙隐藏着什么。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闻东庆并没留意到严维安的异样。
“反正又没事做,不睡觉干嘛?我又没有美眉可以陪!”
“厂里有七八个未婚女孩,你看不见吗?”
“那你说谁适合我?”
“柳媚虽然长的不赖,可眼界太高,追她的男孩子一大把,你未必有戏,陈香巧曹萱人家两个都有了男朋友,邓娜没许艳茹苗条,你又未必看得上,要不就‘私奔’吧,凑合凑合!”闻东庆一脸的坏笑。
“私奔”是刘小芹的绰号。由于刘小芹反应迟钝,各个班组都没人愿意留她,好在她再苦再累从来都不曾有过怨言,严谨这才留下了她。可是,她还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喜欢占小便宜,比如她自己有洗衣粉肥皂纸巾口红唇膏之类的日用品放着不用,却老拿别人的,而且是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所以没人愿意与她同住一个宿舍,她一旦从那个班组离开,就会被赶出以那个班组成员为主的宿舍。分两班后,刘小芹做了白雪明的副手。白雪明从不在那些小事上与她计较,且有耐心。然而刘小芹做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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