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喜欢吃辣,怕是长大后一定要嫁个江西郞了!”或许在阿妈的世界中,江西就已经算是天涯了。而阿妈一那样说,她总是反驳:“我才不嫁那么远,就是嫁人我也要嫁在阿妈的眼皮下,天天看着阿妈!”
“所以你嫁给我不是远嫁,只能算是回家!”闻东庆的话引起一两个路人善意的笑。
“叫你乱说!”白雪明羞的脖子根都红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姐,”闻东庆托着长长的声调低声说:“你再不放手,拉成猪八戒耳朵了!”
“猪八戒好,让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那我赖都要赖给你!”
白雪明羞臊的这才不得不松了手。
“《七里香》看得怎么样了!”俩人不再闹,闻东庆换了一个话题。
“看几遍了,我最喜欢其中两篇。”
“哪两篇?”
“一篇是《七里香》,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在绿树白花的篱前/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而沧桑的二十年后/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微风拂过时/便化作满园的郁香!而我最喜欢的是前面两句,‘溪水急着要流向海洋,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如此吗?”白雪明沉浸在席慕容诗的氛围中:“不过,我更喜欢的却是她的《祈祷词》--我知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我也知道它有离别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上主啊请俯听我的祈祷/请给我一个长长的夏季/给我一段无瑕的回忆/给我一颗温柔的心/给我一份洁白的恋情/我只能来这世上一次所以/请再给我一个美丽的名字/好让他能在夜里低唤我/在奔驰的岁月里/永远记得我们曾经相爱的事!”
“记性不错耶!”
“本来我上初中时就喜欢诗,可是从学校里出来后,我接触最多的只有杂志和报纸,有时遇到好的诗我就会抄在笔记本上,比较短的看上三两遍自然就会背了!”白雪明象是一个小学生受到老师的赞扬,脸上不由的染上一抹红晕:“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一篇散文《往事》,你听着啊:今夜林中月下的青山,无可比拟!仿佛万一,只能说是似娟娟的静女,虽是照人的明艳,却不飞扬妖冶;是低眉垂袖,璎珞矜严。流动的光辉之中,一切都失了正色:松林是一片浓黑的,天空是莹白的,无边的雪地,竟是浅蓝色的了。这三色衬成的宇宙,充满了凝静,超逸与庄严;中间流溢着满空幽哀的神意,一切言词文字都丧失了,几乎不容凝视,不容把握!
今夜的林中,……天国泥犁,任她幻拟:是泛入七宝莲池?是参谒白玉帝座?是欢悦?是惊怯?有天上的重逢,有人间的留恋,有未成而可成的事功,有将实而仍虚的愿望;岂但为我?牵及众生,大哉生命!这一切,融合着无限之生一刹那顷,此时此地的,宇宙中流动的光辉,是幽忧,是彻悟,都已宛宛氤氲,超凡入圣——万能的上帝,我诚何福?我又何辜?……”
闻东庆很是惊讶,因为他实在没想到白雪明会背下如此优美的文字。他一直以为自己读的书比她要多,可竟然不知这如此静美的散文是出自何人之手!
“怎么样?”白雪明见他发怔,手有他眼前挥了挥。
“你喜欢它的什么?”
“我喜欢这段文字中流淌的安宁,和淡淡的忧郁。”
“谁写的?”
“不知道!”白雪明摇摇头。
“会不会是林微因的?”闻东庆不能肯定,如此细腻的笔触,林微因怕是也不能及。
“林微因是谁呀?”
“林微因是福建长乐人,我们国徽的设计人之一,美国越战墙的设计者。说多了你可能没印象,她是梁启超儿子梁思成的妻子,一代才女!”突然,闻东庆觉得白雪明刚刚背的那篇散文与《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果真是冰心的作品,如此看来他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你知道的真多!”
“我爸教了一辈子书,没给我们兄弟几个攒下多少钱,就是攒了做人的原则和几柜子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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