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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牛魔王买了些卤肉,还想我们三个好好喝上一杯呢!”
严维安这才醒悟过来,想必是他知道自己错怪了闻东庆,所以就买了些卤料,以便给自己找台阶下。他一直希望二人能够消除成见好好相处,现在既然这样那不正好吗?可他想起出去了两天的闻东庆,又叹了一口气:“你说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回来,一个人在外边,万一要有点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廖华山”把食品袋放在桌子上,回头瞅了一眼脸盆里的被套。“你日的,大晚上的,又下着雨,洗得什么被单呀?”
“下雨了吗?”严维安拉开门瞅了一眼漆黑的屋外又关上,回过头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去翟素芸那晚上不回来了呢?”
“她好几天都没来找我了!”
“回家过年去了吗?”
“廖华山”没回应,而是从食品袋中取出两只餐盒和三瓶啤酒:“来,既然闻东庆没回来,那我俩就先喝,改天我们三人再一起!”
严维安便坐在赵明亮的床边,与“廖华山”对饮。三瓶酒喝完,他便有了些许的醉意,“廖华山”随便用热水洗过脚,躺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帘内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严维安昏沉沉的却睡不踏实,倒不是担心闻东庆回来进不了门,他们三人都有小门上的钥匙,而是因为闻东庆没回来。
他在辗转反侧中又想起这个离自己最近同时又是最远的朋友来。他用自己的固执行走在阡陌交错的红尘中,只要是认准的事几乎不会有外力能够改变初衷,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会义无反顾的进行到底,不哭泣,不流泪,不妥协,再苦再累从不言放弃,就象这次枫叶岛之行,他以为自己不去闻东庆就会取消,但!他不的不承认,虽然闻东庆这种有棱有角的性格时常在现实中碰壁,却比自己少了许多遗憾,他永远活在自己的生活中。就好比他和白雪明,明明预感到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不放手,用他的话说,没到最后一刻干嘛要放手?此时此刻,他反思着自己在对待许艳茹的事情上,有太多的信息都是经他人传递的,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难道我真的错了?”
“可是,即使她真的没象陈伟所说的那样,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她?”严维安抚摸着依然有些不适感的地主,泪水从眼角滚落而下。
到南方后,他最期待的就是能够收到她的信,可苦等了几个月,却只是在元旦前收来她一张薄薄的贺年卡,寥寥几个字温暖不了身处南方的他,尤其是他感受到那平淡的文字背后与她遥不可及的距离。而在他二十三岁生日的前几天收到同学陈伟的来信,更是令他痛苦万分。陈伟在信中说,他在县城的商场外看见许艳茹上了一个年轻人的轿车,看上去俩人很是亲密,十有八九是在谈恋爱。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在感情上,他失去了许艳茹,在事业上,虽然他在南方站稳了脚,可毕竟只是生产线上的一枚螺钉,每周七天的辛苦劳作仅仅是为了摆脱贫困,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朝着自己事业的方向奋进,可事业是什么,方向在哪?难道仅仅只是为给双亲盖一幢象征丰碑的房子,然后娶妻生子,一起奉养双亲?如果真是这样,那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
那晚,他约闻东庆出去喝酒。
“既然放不下,那就回去找她嘛!”闻东庆看出他是在借浇消愁,当时曾这样劝他。
“没这个必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闻东庆问她。
“她现在已经有了好的归宿了!”
“你听谁说的?”
“陈伟,看见的。可我不怪她,她的选择没错,象我这样一个没钱没房没本事的废物,拿什么给她幸福!”他说着说着便哽咽的哭了出来。
“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那样的,你别道听途说信以为真,要自己把事情弄清楚!”
“真象就是我穷!”他压低声音吼道,有种歇斯底里的意味。他坚定的认为爱情或许可以不用建筑在物质上,但物质却一定是婚姻的基础。如果物质上贫乏,那么又有什么能力保证所爱之人的幸福呢,况且他还有一个令自己都深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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