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英默默在心里嘴了一句,和其他宫人一起退下。
等殿内都清干净了, 任君澜随意拽下头上的头饰, 放在桌子上, 等身上杂七杂八的尖锐装饰全都取下来之后, 才快步走到小囝身边,为他解下朝服。
听说开国之时,朝服连同冠冕加在一起, 得有几十斤重,后来某一任皇帝为了不叫皇后受苦,硬生生化简了大婚的头饰, 负担立刻减轻。
明慕在过往帝王的手札上还看到过感谢的话语, 当时, 他只是当成一则趣事,看过就算了。
此时,他木着脸,任由澜哥动作,心中感激之情简直要突破顶峰——真感谢老祖宗,今年祭祖他一定烧多多的纸,写最长的祭文!
已经化简后的装备都这么痛苦,不敢想象,如果是化简之前的,他会不会直接在中途倒下。
等到一身的繁杂衣服全都脱下,只留下一层中衣,明慕大舒一口气:“终于重新活过——唔?”
话还没说完,就见澜哥捂住他的嘴,一脸严肃:“今天是大婚的好日子,不要说忌讳之语。”
啊,是了。
古代人都很讲究这些。
前世也会讲究,只是他两世以来,只参加过这一次婚礼。
明慕傻愣愣地睁着眼睛,呆呆地点头,像是刚出巢的幼鸟,还不知道如何舒展翅膀。
“小囝在想什么?”
同样只剩下一件中衣任君澜跃跃欲试地坐到明慕身边,整个人都要挂到小囝身上了。
“我只是可惜。”明慕往身边一靠,正好倒在任君澜身上,眼睛看向绣着百年好合图样的大红床幔,语气幽幽,“我们的长辈都没来。”
前世妈妈特别希望能看到他结婚,给未来儿媳妇的礼物都准备了一大堆,没想到大部分都用不上——他带了个男媳妇。
而此世的母妃,明慕的印象不是很深,毕竟她很早就去世了,而他也被紧急送出了宫外,回来之后连找个曾经伺候过母妃的宫人都寻不到,只有阚英。
残留记忆中只有温柔触感,想必她也很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
任君澜干笑两声:“哈哈,是啊。”
若他父王来了,还得安排俩太医坐旁边。
不然,难保对方不被气晕。
母妃其实不介意他是嫁还是娶,因为风俗传统和汉人不同。
“小囝,手给我。”
任君澜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明慕递过来的手心里写下两个字:“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将取字的权力交给我吗?”
“记得的。”
明慕认真感受手心的笔画,辨认出后,有些诧异:“椿年?”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是这句吗?”
任君澜点了点头,道:“我思来想去,最合适的还是这句,希望你长寿、健康。不过不大适合做你的字,只当做小名。”
“好!”
明慕收回手,刚刚笔画留恋间的痒意似乎还残留手心,“那你以后,不可以叫我小囝哦?”
任君澜半天没出声。
他狐疑地抬起头,重复了一遍:“不可以哦?”
任君澜撇过头。
见他这态度,明慕哪里还有不清楚的?他立刻哼了一声,把澜哥推开,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样子。
“小囝。”任君澜不依不饶地贴上去,尝试解释,“这两个名字又不一样。”
“走开走开。”明慕很无情地推开新婚妻子,甚至想当夜离婚,“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你喊,难不成还有别人?”
当了皇帝后,他的名字只小范围地流传在亲近的几人之间,民间百姓知道他的名字后,还得主动避讳。
更别提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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