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的队员都已经离开，水牢里只有沈兰妮和曲比阿卓两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不行了，我太难受了。”沈兰妮被冰冷的污水冻得瑟瑟发抖，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坚持，我们绝对不能让男兵瞧不起我们。”曲比阿卓言语坚定，但是眼眶通红，显然也是有些受不了了。

“这群变态！”沈兰妮发泄一般骂着。

“当俘虏都比这个有人性。”

“不如死了算了。”又是一阵咳嗽，沈兰妮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死的滋味，可比这难受多了。”曲比阿卓好似陷入了回忆。

“你尝过?”

“尝过。”阿卓平静地回答。

“那我们怎么办?”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除了坚持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坚持不下去了。”如雄鹰一样坚强的沈兰妮带着哭腔一边咳嗽一边说。

曲比阿卓的手在泥水中探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由密封袋保存的烈酒，递给沈兰妮。

“你这是违纪，我不要。”沈兰妮闻到了酒的味道，拒绝地推开了曲比阿卓手中的白酒。

看到沈兰妮不喝，曲比阿卓自己闷了一口进去。

“活命要紧，你喝不喝？”曲比阿卓又把酒瓶递到了沈兰妮面前。

沈兰妮看着有些心动。

一咬牙，违纪就违纪吧！

她一把拿过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果然，这一口下去浑身都暖了。

“感觉怎么样？”

“好像是好一点了。”

沈兰妮和曲比阿卓相视一笑。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曲比阿卓。”

“你是彝族?”沈兰妮默默地重复了曲比阿卓的名字，若有所思的道。

“对，大凉山的。”一说到自己的家乡区别，阿卓就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好似看到了大凉山的鲜花盛开。

——

不知道在水牢里过了多久……

“拉她们上来。”水牢的门被大力打开。

曲比阿卓和沈兰妮感受到一阵拉扯，人就被提到了岸上。

在水牢里关了快两个小时，乍一下被拖到岸上，两人十分虚弱的瘫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咳嗽着。

“退出，就不用再受这个罪了。”哈雷大声劝她们。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沈兰妮一个用劲，努力爬起，拉起了旁边的曲比阿卓。

“我们到这来，就没想过退出。”

“对，中国女兵永不言败！”曲比阿卓大喊道。

“别磨叽了，你们还有四分钟的时间。”雷战却不想听这些宣言，无情的向她们宣告剩下的时间。

“走。”曲比阿卓和沈兰妮相视一眼，互相搀扶着离开的。

“中国女兵，永不言败……”雷战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真爱喊口号。”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带悲色地转过头。

训练场西侧，军绿色台阶上，挂着一颗白色的铃铛，风一吹，就发出“叮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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