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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谨慎的模样看在凤辞月眼里,全是她过去二十年中极少见的真心,竟有些烫人。
人非草木,她也并非有一颗顽石般的心。更何况从她到这阴冷的宫殿中之后的这三年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可以为她自己掌握的温暖。就像少年每次来看望她时,总是扬起一张笑脸,比春花还好看。
见凤辞月不说话,齐约又言辞恳切:“好姐姐,是我的错。你上回提到你们巫族的辟邪符,我今日习作练了一些,你帮我看看。”
凤辞月想,罢了。
“你跟我来吧。”她引着齐约去了书房,让他画了给自己看。
“我从前告诉过你,我们巫族是从昆仑神裔演化而来。后因战乱只余了少数人,迁至辽国,渐渐地也失了灵力。到我这一辈,已经不会什么了。如今就算能画出符文,也只有形,无神。你若真的想学,不如寻一个修道的山门,潜心修习,必能有所作为。”
凤辞月并非是在敷衍,她知道齐约天生在这方面就有些天赋。
“真的?那你跟我一起去吗?”齐约眼睛一亮。
她摇了摇头,忽地想起了什么,从一旁隐蔽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只香囊。金丝缝制,隐约有奇香,面上还绣了一个“晓”字。
“这是我族中长老之物。若有朝一日你真的有仙缘,便往西去寻大荒山,将此物给他们看。”
齐约就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狐疑道:“这真不是你绣给我的?”
见凤辞月脸色一冷,他迫不及待地拿了回来。
“既然是巫族之物,肯定是个宝贝。就跟九层宫秘境似的,父皇说那可是镇国之宝。”他笑嘻嘻道。
凤辞月怔在了原地,良久,才道:“以后莫要在你旁人面前说到这个香囊。你若不需要了,毁去便是。”
“才不。我便要日日夜夜都带着。”齐约一边说,一边敲了敲脑袋。不知为何,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发热。
凤辞月知他玩笑,便也调笑一二:“倘若公主殿下看见了,是要吃醋的。”
“关她什么事。我早跟父皇说过,我这辈子就是孤寡命,除非……”齐约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试图清醒起来。
“你怎么了?”凤辞月见他神情有异,立刻摸了他的脉相,再将手背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阵,轻声问:“你方才去见齐梁的时候,可有喝过什么?”
“嗯?二哥……他请我吃了一杯酒才让我来的。他说那还是南靖上贡的佳品呢。”他这么一说,见凤辞月的神情变化,自己亦是一愣,明白了过来。
南靖每年此时都会献上秘酿,据说是皇帝齐旭喜欢,其中当以一种催情的宫围酒酿有名。
齐约的额头冒出了一阵细汗,他正极力忍着,将凤辞月往门外推:“你快走,让我一个人呆一阵就好了。”
凤辞月站在门外,听见屋内传来的喘息,随即是一片花瓶被杂碎的声音。
日光轻柔又冷冽,恰如今日晨晖。
“难怪。若若也许那日路过,这才误会了。”阮潇说道。
“或许吧。”凤辞月低声叹息。
盛云起若有所思地瞥了凤辞月一眼,没有说话。
她朝阮潇柔声道:“二位仙君,齐约少时所制的符文确为我所授,但若说效用可谓微乎其微。”
“我也这么想。抱歉,打扰太子妃了。”阮潇略显失落。
“不过,自从太子病后,魏都有关近来怪事的流言甚广。若是阮仙君不介意,可否与我多说一说这幻象之事?”凤辞月问道。
阮潇将自己先前的经历简短地说了几句,也将齐约留下的记号告知与她。
未曾想,凤辞月脸色大变,话音微颤:“难怪,难怪。”
阮潇与盛云起对视了一眼,急忙道:“太子妃知道这是什么?”
良久,凤辞月才缓缓道:“先前我听流言提及魇魔之词,并未往这方面想。直到你说齐约写下的第一层……倘若我没有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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