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废人的样子，他是死是活，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

“你能认出我来，就是因为我身上的三只鹰吧？”许季鹰问道。

“不。”赵飞摇头，“我是对许三爷的死讯，一直心存怀疑。我并不认为一位钻石法师，会那么轻易就因走火入魔而死。即使你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以许家的作风，也不至于密不发丧。至于要看你身上的纹身，只是为了确认我的想法而已。”

“所以，你到底是谁？”许季鹰冷冷问道。

“我也是许家子弟。”赵飞脸不红、心不跳地在胡说八道。

反正现在赵飞顶着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他完全可以做到肆无忌惮地撒谎。

“许家子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许季鹰充满怀疑。

“大概是我来自旁支的缘故。”赵飞继续忽悠。

“旁支？”许季鹰瞥了赵飞一眼，摇了摇头，“你救了我，我本该感谢你，但你把我当傻子，那就有些太过了。”

“哦？”赵飞凝眉。

虽然他对自己的谎言会被拆穿，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但那么简单就漏了底，他还是感觉有些无趣。

“我能感觉到，你与我许家之间，不存在太深的因果关系。就算是有一些正在不断加深的因果，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纠缠上的。”许季鹰脸色严肃地对赵飞道。

“因果？”听到这两个字，赵飞的心忍不住往下一沉。

因果，这个源自于佛家的说法，玄而又玄，看不到，摸不着，没人证明其存在，也没人证明其不存在。

如果说，赵飞跟许家存在什么因果的话，是赵飞和许玉衡之间，为了各自的目的而达成一项交易，那也能勉强说得过去；只是赵飞不知道，自己与许玉衡密谋和交易之事，这位被关在地底监牢里、被折磨成了废人的老头，是如何得知的。

还未等赵飞继续思索下去，许季鹰又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我能感觉到，其实你跟我们许家之间，因果纠缠并不算得太深。”

听到这句话时，赵飞还没觉得是什么，但接下来许季鹰说的后面那句话，顿时让赵飞感觉到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

“但是，你跟那个从这里逃出去的小姑娘之间，存在着极其密切的因果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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