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庄。
雅致贵气的酒庄来人都穿着高定,是上层精英中的精英。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撞见了一个满身是血污的少年。
少年的左膝盖溃烂到几乎无法逆转的程度,满脸都是泥泞和鲜血,让人根本记不得面容究竟长什么样。
路悯不知道记忆中的主视角是不是自己。
他看到“自己”在少年面前蹲下,伸出手漫不经心指了指地上破碎的酒瓶,语气欠揍:“你知道吗,这瓶酒,就算整个萨穆酒庄也就仅此一瓶,你拿什么陪?”
少年喘着粗气,满额头的冷汗:“等我回家还你,你给我个地址。”
他强装镇定,却还是藏不住声音的颤抖。
“自己”笑了一声:“人就这么丁点大,口气倒是不小。”
说着,用养尊处优的一双手直接把少年抱了起来。
少年瘦得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跟发育不良一样,“自己”很容易就能把他揽到怀里。
小少年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自己”想去给他打盆水洗洗身子,却被拉住了衣角:“不用了,谢谢。”
“不用?”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上了对方的膝盖。
少年猝不及防,疼得一哆嗦。
那欠揍的声音又响起了:“哎哟,还知道疼啊?”
少年:“……”
即便隔着满脸污渍,还是能看出对方小脸黑了一个度。
“自己”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心情颇好地伸了个懒腰,一边朝着浴室走去,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没说话,而“自己”好像也就是礼貌性随口一问,得不到回答也不在意。
暖呼呼的热水刚被端出来,外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少年抬起头,见到面前的人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对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把毛巾和水盆放在他面前:“你自己洗洗吧,别闹出动静,我出去一下。”
说着,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而在无法看到的视角中,少年看着他的背影,薄唇张了张,无声吐出两个字:时城。
他没有清洗身子,而是用毛巾和热水擦干净了这间屋子因为自己的到来留下的污渍和血迹,最后清理好了毛巾和盆,转身准备翻窗离开。
离开前一秒,他余光瞥到了书桌。
书桌上有一支很好看的钢笔,钢笔下面压着一张名片和一份文件。
匆匆一眼看不太清,只能记得那文件上的字特别好看,只能记得名片上有一个名字很好听。
傅悯。
是那个人的名字吧。
脚步声从外间响起,时城来不及多看,翻了个身,跳出窗外。
……
路悯看到“自己”回来后四下寻找一番,没找到人便作罢。
和往常一样生活,只是在一月之后重返酒庄,收到了一封寄到酒庄的信。
信的署名是C。
他拆开信封,看到了里面的一张支票和一张小便签。
支票上的数字很大,刚好是一个月前破碎的那瓶酒的价格。
而便签上一个字都没有。
只有一个涂鸦——被贴上创口贴的膝盖。
“自己”看着这张便签笑了半天,最后大笔一挥,在便签背面写下一句“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记仇?”,顺着原路寄了回去。
他没有刨根问底探究这封信到底是从哪里寄来的,留下字,寄走,就抛之脑后了。
这些一切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
主视角的这位人际关系太过复杂,人生也太过精彩,对于这样的小插曲,忘记是无可厚非的,包括那个不知来意不知姓名的少年,他们都只能算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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